□ 陈振永 金斗文学社责任总编
2017年到了,文学社已经走过了七个年头。
2010年三个校区统一组建红杨林文学社,2013年10月北校独立组建金斗文学社,一直到今天印制第16期《金斗文学》,我负责文学社辅导工作也已经七年多了。
据说,人的细胞平均七年会完成一次整体的新陈代谢,人体机能就会更新,所以有了“七年之痒”的说法。可是,现在这个词却被更多地用来描述爱情婚姻生活到了第七年,就会到了倦怠期。
这段时间我一直思考,我与文学社是不是也有了七年之痒。
去年12月15日的《泰山晚报》,以“金斗文学社成校园文学靓丽风景线”为题,专版介绍金斗文学社,学校为文学社拿出专门经费和师资,这都显示了金斗文学社获得了认可。一期期《金斗文学》也成为同学们期待的文学大餐。还有创新作文大赛的组织,也算是文学社为高考的助力。
可是,高考是一株霸道的植物,占据了学生几乎所有的时空。站在文学社辅导老师的立场上,我总是感觉文学社的生长空间太局促了。教书育人是每个教师的价值所在,我有时会纠结是不是应该申请去做对高考更有直接作用的工作。
直到最近,我读到作家麦家的一篇文章。麦家的母亲病了,与久侍床前的孝子却没多少共同语言,因此十分痛苦焦虑。麦家说,多么想母亲能够懂文学,那样他可以给母亲读很多名著,让她在文学里读懂死亡,战胜恐惧,另外母子二人也可以填补大把大把的病房时光。读到这篇文章,我马上想起莘莘学子在紧张的高中生活里,也会有混沌的迷惘,幽秘的彷徨,惊悸的喜悦,而这时文学就可以伸出一只手,帮助他们走出青春沼泽——如果真的走不出,起码有文学同在,内心就不那么无助了。
师生们看到的每一期《金斗文学》总会有一些不足,但是很少有人知道,文学社的编辑们是如何地写稿,审稿,编稿,一趟趟地跑编辑部。这些平时可能对一些事情无所谓的孩子们,一个逗号一个句号地校对文稿,从不厌惧琐碎。墙角的花,可能不够惊艳,可能无人欣赏,但是地下的根知道,这一切都是生命啊。
是的,文学社编辑们让一中北校的校园里多了一种名叫“金斗文学”的生命,而这个生命也永远地留在了他们的青春原野上。我欣慰地看到,这种生命在他们以后的生命里继续生长。首任副社长王昱倩学的是新闻,现在从事的就是记者职业;《金斗文学》创刊号的封面人物王硕和2013级的副社长梁学成,现在所学都是中文专业。首任社长王瑶瑶学的是软件工程,但是院系的晚会串联词是她写的,2012级的社长安琼学的是市场营销,却坚持公众号的写作,同级的副社长高敏学的是汽车机械,却拥有了自媒体账号。2013级的社长朱秀昌学的是地质学,却凭借文学特长成了学生骨干。还有太多,无法一一列举。
也许,学生只在《金斗文学》上发表过一篇文章,但是创作它的人,在以后的沧桑岁月里,如果翻开它,摩挲着泛黄发脆的纸张,就如抚摸到曾经的青春了。
七年之痒过后,细胞就会获得更新,而“金斗文学”这株大树的根已经深扎七年,也会更加枝繁叶茂.